《方千羽蕭慕白》[方千羽蕭慕白] - 第4章

次日。
蕭慕白早早的起來,正準備去醫院,衣角忽然被扯住。
他回頭一看,見是許書然。
「爸爸有事,你在家玩。」蕭慕白摸了摸他的頭。
可許書然非但沒放手,反而攥的更緊了。
蕭慕白皺起了眉:「聽話。」
他去醫院是去看方千羽的,但在所有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前,他還不想讓許書然和她相認。
許書然仍舊倔強地抓着他的衣角,小臉上滿是執拗。
見狀,蕭慕白緊繃著臉想了一會兒,而後道:「那你要乖,不許亂跑。」
許書然眼底掠過一絲欣喜,認真地點點頭。
不過到了醫院,蕭慕白只是將他帶到了唐薇的病房,而後才轉身離開。
「言書……」
唐薇叫了一聲,卻只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。
她神色微變,看向一旁眼帶不滿的許書然,本就煩躁的心更添了幾分不耐。
到底不是親生的,她疼不起來,他也和她不怎麼親近。
如果不是為了蕭慕白,她根本不想理會他。
VIP病房。
蕭洛羽拿着讓人買來的粥,一口一口地喂着方千羽。
方千羽吃了幾口,覺得有些彆扭。
她抬起有些無力的手,聲音小而啞:「我自己來。」
「別亂動。」蕭洛羽將她的手按下,「等你好了,你自己怎麼來都行。」說著,舀了一小口粥湊到了她的唇邊。
方千羽遲疑了一會兒,才接受了蕭洛羽的好意。
蕭慕白沒想到才走到病房門口,就看到這樣歲月靜好的畫面。
病床旁的蕭洛羽慢慢地給方千羽喂着吃的,時不時還那紙擦擦她的嘴角。
而方千羽也沒有拒絕。
這樣「繾綣」的場景讓蕭慕白眸光一暗,眼尾似是多了几絲不明的怒意。
他大步走了進去,好像在故意放大自己的存在感。
「醒了?」
熟悉的聲音讓方千羽神情一滯,她轉過頭,見蕭慕白陰沉着臉站在病床旁。
昔日他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嘲諷彷彿還在耳畔,她只覺嘴裏的粥慢慢變得苦澀,再難下咽。
那微紅又隱忍着悲戚的雙眸讓蕭慕白心不覺發緊。
蕭洛羽好像絲毫不受影響,他放下碗,站起身:「我說了,如果是官司的事,去找我方代理律師。」
病床兩旁,二人如同祝融和共工般勢不兩立地站着。
蕭慕白冷睨了蕭洛羽一眼,並沒有打算和他浪費口舌。
目光最終落在方千羽臉上,那蒼白的臉讓他有一瞬的語凝。
「你說的那些話,是真的嗎?」
生硬的質問讓方千羽心底泛起點點酸楚。
難道她所做的還不夠證明她的清白嗎?
是不是只有她真的死了,她才能在他心裏換到一點信任嗎?
蕭洛羽冷聲開口:「她最近不能說太多話,有什麼事等她恢復後再來問。」
蕭慕白卻像是沒聽見一樣,又重複了一遍:「是真的嗎?」
她沒有墮胎,也不知道生的是個兒子。
方千羽忍着心間的痛意,扯着嗓子艱難反問:「我說是真的,你信嗎?」
她的聲音沙啞的就像七八十歲的老人,蕭慕白眉頭不覺緊蹙了起來。
蕭洛羽臉色也漸漸不好,才張開唇,似是要說些什麼,視線卻落在門口的一個小男孩身上。
他愣了一下,這不是蕭慕白的兒子嗎?

第十八章撤銷起訴

當看見方千羽時,許書然眸色一亮。
他跑了過去,站到了病床邊,緊緊地盯着她。
幾乎是一瞬間,他那雙大眼睛就蓄起了一層眼淚。
方千羽眼眸微怔。
她從未這麼近距離的看過許書然。
那雙眼睛,和她有些像……
「書然。」
蕭慕白將許書然帶到身後,阻隔了兩人的視線。
而許書然好像很不滿,皺着一張小臉掙扎着,想要站到方千羽身邊去。
「你和唐薇的孩子?」蕭洛羽看着許書然,語氣帶着幾分質疑。
之前沒怎麼仔細看,現在這麼看,他一點都不像唐薇,反而有點像方千羽。
想到這兒,蕭洛羽眸色暗了下去。
蕭慕白並未回答。
再見方千羽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都在許書然身上,他冷臉轉身,拉着孩子就往外走。
許書然硬生生被拽出了病房。
見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,蕭洛羽坐下來,拿起碗準備繼續喂方千羽。
方千羽卻恍惚地搖了搖頭。
她沒胃口,不知是因為剛剛蕭慕白的質問,還有她那個夭折的女兒。
如果她沒死,應該也有許書然這麼大了……
走廊內。
許書然抓住一個病房的把手,逼迫蕭慕白停了下來。
他鼓着腮幫子,緊皺着眉頭,眼中儘是不滿。
蕭慕白居高臨下地看着他:「你怎麼越來越不聽話了?」
許書然掙扎着抽回手,緊緊攥着把手,好像這樣別人就無法帶走他了。
他扭過頭,不去看蕭慕白。
蕭慕白深吸了口氣,試圖平息本就因方千羽而混亂的心緒。
半晌,他蹲下身,放緩了語調:「你聽話,爸爸會經常帶你來看……阿姨。」
「媽媽」兩字他還是沒能說出口。
縱然方千羽可能不知情,但他心中仍有不忿。
好說歹說,許書然才鬆開了手,乖乖地讓人送回了家。
這時,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,蕭慕白看了眼後便接了。
「爸。」
「言書,你依誮和唐薇先別結婚了。」許父語氣中帶着些不悅。
蕭慕白嗯了一聲,不由自主地朝方千羽病房門口看去。
電話那頭的許父沉嘆了口氣:「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麼人,你為了方千羽和家裡斷絕關係,結果她連你們的孩子都不要了,現在的唐薇又做着這些事……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蕭慕白沉聲道,「沒什麼事就先掛了。」
掛了電話,他又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。
而往後的四五天里,方千羽也沒再見蕭慕白來過。
身邊除了蕭洛羽,倒是那許書然經常來。
他不哭不鬧,只是坐在床邊看着她,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。
「書然,你過完年是八歲還是九歲了?」
方千羽笑看着一旁的許書然,她喉嚨已經好了一些,也不再像個老人了。
許書然眨了眨眼,伸出一隻張開的左手,再伸出拇指屈起的右手。
九歲?
方千羽眸光不禁暗了下去,和她女兒一樣的年許。
她抿了抿春,望着許書然的眼神很是複雜。
他是蕭慕白和唐薇背叛她的孽果,她本該討厭的,但她反而有些喜歡這個孩子。
甚至又好幾剎那,她有種許書然就是她兒子的錯覺。
方千羽被自己的幻想給逗笑了,自嘲地彎了彎唇角。
這時,出去打電話的蕭洛羽走了進來。
「嘉禾,蕭慕白已經撤銷對你的起訴了。」

第十九章微不足道

方千羽聽後,笑意漸漸消失。
她垂下眼眸,沉默了一會兒問道:「唐薇呢?」
「你想告她?」蕭洛羽看了眼許書然,對他的無動於衷有些奇怪。
方千羽目光同樣放在了許書然身上,嘴裏的「告」一字好像卡在了喉嚨中。
唐薇誣陷她,她還沒大度到可以原諒這一切。
可是許書然這幾天卻天天在這裡陪着她,反倒讓她不忍心了。
蕭洛羽看了眼方千羽,心裏也明白了七八分:「我知道了,交給我吧。」
方千羽眸中划過一絲詫異:「你知道?」
「你就當我單方面的和你心有靈犀吧。」蕭洛羽破天荒地露出一個玩味笑容。
聞言,方千羽一怔,忙瞪了他一眼:「孩子面前你亂說什麼啊。」
嗔怪的語氣讓蕭洛羽心裏軟了一角。
他倚着牆,看着她和許書然說話,眼底一片溫和。
難得的暖陽透過窗戶撒了進來,兩個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被陽光籠罩,溫暖而柔和。
蕭洛羽看着,不由皺了下眉,心裏生了一個猜測,又有了個想法……
琴灣別墅。
書房內,蕭慕白坐在椅子上,一隻手搭在桌沿上,目光怔怔地看着滿屜的照片。
許久,他才緩慢地伸出手,抽出了兩張照片。
照片中的方千羽帶着報紙做的三角帽,左右臉頰被抹了幾道白漆。
她眉眼彎彎,笑的像個小貓咪一樣。
蕭慕白也不由地勾起了唇角,滿是血絲的眼裡多了幾分懷念。
這是在他們第一次為他們的房子翻修的時候留下來的。
那時的他們除了一間陳舊的屋子什麼都沒有。
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,蕭慕白小心地將它放回,目光放在了另一張上。
而這是他們手拿結婚證的合照。
他們沒有舉行婚禮,花幾塊錢領了結婚證,然後回家多做了一個菜,度過了新婚。
沒有人祝福,但他們很幸福。
蕭慕白眼眶不覺一澀,下意識地眨着眼,想去緩解這想要落淚的感覺。
然而胸口的痛意卻讓他眼角濕潤了一片。
他看着手中的照片,啞聲呢喃:「將近abc 個日日夜夜,我每天都在等你給我個解釋。難道對你來說,除了花滑,我和孩子都那麼微不足道嗎……」
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,透着几絲無力。
蕭慕白還沒緩和好情緒,手機忽然響了。
他眉微微一蹙,放下照片將手機拿了過來。
「喂。」
「總裁,訓練場這邊出事了。」
儘管文驍已經是扯着嗓子在說話了,但是那邊的嘈雜卻將他的聲音淹沒了一大半。
蕭慕白一愣:「什麼事?」
「是方千羽的母親,還有好多記者在這兒。」
聞言,蕭慕白臉色一變:「我馬上過去。」
掛了電話,他將照片放進抽屜中忙走了出去。
訓練場外。
沈母被一群記者包圍着追問關於方千羽和蕭慕白的事。
她非但不覺得吵雜,反而恨不得他們問的一個比一個狠。
文驍看沈母聲淚俱下地控訴着許家和唐家的無情,心裏不禁替蕭慕白捏了把汗。
沈母眼尖地看到了蕭慕白的車子駛來,停在了路邊後,她故意大喊了聲:「蕭慕白!」

第二十章親近

才下車的蕭慕白眼見着一群記者像是豺狼虎豹一樣撲了過來。
他臉色一黑,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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